先生曰『良知是造化的精灵这些精灵生天生地成鬼成帝 皆从此出

先生曰：『良知是造化的精灵。这些精灵，生天生地，成鬼成帝 ，皆从此出，真是与物无对 2 。人若复得他完完全全，无少亏欠，自不觉手舞足蹈，不知天地间更有何乐可代？』

成鬼成帝：“夫道……神鬼神帝，生天生地。”（《庄子·大宗师》）神，产生。

与物无对：“此道与物无对。”（程颢《识仁篇》）阳明说：“良知是造化的精灵。这些精灵，生天生地，成鬼成帝，皆从此出，真是与物无对。人如果能完完全全恢复它，没有欠缺，自然不觉手舞足蹈，不知天地间更有什么快乐可以替代？”

赏析与点评

阳明指出在天地造化当中有“精灵”的存在，若没有“精灵”，则天地就无法造化生成，甚至鬼神上帝也不知从哪出来。而这个“精灵”就是良知，这样的良知才真正是“与物无对”的，意思是说，没有对象物可以相对，也就是超越相对的绝对。因此，良知不仅仅是道德本体，而且是宇宙本体，是遍在于宇宙万物中的绝对存在。人生最大的快乐，莫过于实现这种“与物无对”的良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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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友静坐有见，驰问先生。

答曰：『吾昔居滁时 ，见诸生多务知解口耳异同，无益于得，姑教之静坐。一时窥见光景，颇收近效。久之，渐有喜静厌动，流入枯槁之病，或务为玄解妙觉，动人听闻。故迩来只说致良知 2 。良知明白，随你去静处体悟也好，随你去事上磨炼也好。良知本体原是无动无静的，此便是学问头脑。我这个话头，自滁州到今，亦较过几番，只是「致良知」三字无病。』